第122章 当然有了
作者:隔壁老五      更新:2019-09-19 16:45      字数:11950
  “当然有了!”

  “我就说嘛!你该怎么谢我?嘿嘿。”

  “你放心!明天上班我会‘重重’谢你!”

  “别这么客气,咱们是哥们!”

  “必须的!喔!提醒你一句,记得叫120救护车提前等候在公司楼下!”

  “因为我怕你挨不到救护车到达事故现场!”

  “怎么?你想伤害我?”

  “怎么会?我只想杀了你!”

  第二天上班,谢鹏一见我就缠着我直嚷嚷……

  他说:“顾阳,你今天找敏儿帮我约时间单独见面好吗?”

  他说:“顾阳,我们昨晚可是说好的,你不能言而无信,你今天一定要帮哥们把这事儿搞定!”

  他说:“喂!你听见没?你怎么不说话?为什么垂头丧气的?难道你在公交车上吃女人豆腐被抓了?我以前就常教导你,你不能那么干,你不能明目张胆地那么干,你好歹也得拿张报纸遮掩一下啊!你不能一上去伸手就抓,那不是豆腐,那是圣母哺育婴孩的圣物啊!”

  接着这厮又开始学郝建的口气跟我说话。

  他说:“嗳!你哑巴了?如果这次你失信于我,我们哥们就做不成了,我们割席断交,从此分道扬镳,我再有你这个朋友!”

  我默不作声,不慌不忙地一路走到我的办公桌前,然后将肩包取下来,在办公桌下面的柜子里放好。

  我面朝谢鹏站着,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慢慢撸起袖子……

  “喂!你跟你说话呢?你受什么刺激了?你到底帮不帮忙?敏儿马上就要来了,我们昨晚在网上都说好了。你要是反悔,我的小心脏可受不了!”

  我突然一拳砸在桌子上,猛地扑了过去,揪扯住他的衣领,将他按倒在办公桌上。

  我吼道:“你没有打120啊?你有没有打120啊?”

  然后我对着谢鹏一顿猛捶,差点把那厮锤死在办公桌上!

  最后我将扔了出去,吼道:“滚!在我彻底失去理智之前,你赶紧滚!”

  谢鹏扯了扯衣服,远远地觑着我道:“你丫咋啦?跟发羊癫疯似的!”

  “咋啦?我昨晚差点被你害死!你发骚你就直接告诉我,说什么激发灵感之类地屁话!”我朝他喊道。

  “怎么啦?”谢鹏莫名其妙地看着我道,“你别告诉我,你从来没看过岛国片,这么大惊小怪!”

  “我看过的比你小时候看过的爱国教育片多得多呢!”我道。

  “那你这么急赤白脸的做啥?”

  “问题是问题是我不知道你那是岛国片,而我顺手就点开了!”我道。

  “那又怎么了?”

  “怎么了?”我冲他凶道,“怎么啦?因为当时我姐就在我旁边!”

  “啊!”谢鹏目瞪口呆地看着我道,旋即他哈哈哈大笑起来,用手指点着我道,“你丫中奖了!”

  “你还笑!信不信我锤死你啊?”我怒视着他道。

  “别,别,”谢鹏伸手阻拦道,“那也不能全怪我,你怎么能跟你姐一起上网呢?嘿嘿嘿。”谢鹏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然后他歪着脑袋看着我道,“你姐?你什么时候又出来个姐?你不是只有一个妹妹吗?”

  我避开他的眼睛,含糊其辞地说:“不是亲姐,是是我认的姐……”

  “姓啥名啥?多大年纪?婚否?在哪上班?”

  我喝住他道:“你管这么多干吗?反正你昨晚差点害死我了!你就是罪魁祸首!你该拉出去狗头铡伺候!”

  “谁知道你姐在你身边呢!这事儿也不能完全怪我对不对?”谢鹏看着我,依然忍俊不禁,“我也是出于一番好意,想刺激一下你的灵感!”

  “去去!回你的位置上去!我现在见到你,就想揍你!”我不耐烦地冲他摆摆手道。

  “那我们昨晚说好的事儿怎么办?”

  “什么事儿?”

  “帮我约敏儿的事儿啊!”

  “这事凉拌了!”

  “你!”

  谢鹏的还没说完,就听到门外传来走路声,少顷,邢敏就走了进来。

  “早啊!顾阳!早啊!谢鹏!”

  邢敏笑着向我们打招呼。

  我和谢鹏面面相觑,谢鹏对邢敏笑说:“今儿个怎么直呼我们姓名了?”

  “男女授受不亲,这是办公室,我们大家都要注意影响!”邢敏看着谢鹏严肃地说。

  我和谢鹏再次面面相觑……

  这丫头说话语气都变了!

  我讪讪一笑道:“敏儿说得对!谢鹏,你不知道前台那个李红艳说我们仨玩三角恋呢!在公司里还是要注意影响,职场中的小人比大粪堆里的屎壳郎还多呢!”

  再这样下去,是不是该传我们玩3了啊?

  邢敏被我这个比喻逗乐了,“扑哧”笑出声来。

  “所以说嘛!”她说,“在公司里我们应该严肃一点,在公司外面我们可以随意一点!”

  “敏儿啊!”谢鹏睁大眼睛看着邢敏,竖起大拇指说,“你很有长进啊!有长进!思想觉悟是越来越高了!”

  邢敏看着谢鹏哼声道:“那当然了!不像某些人,说话做事都不分场合。”她暗指的就是谢鹏!

  谢鹏肯定明白邢敏所指,却故意装糊涂,他道:“有这种人吗?我们公司里有这种不长眼色的人么?”

  邢敏哼声说:“那人脸皮还挺厚呢!”

  谢鹏也不生气,嬉笑着围着邢敏转,他眼巴巴地看着她说:“敏儿,你昨晚去哪儿了?我发你讯息也不回,打你电话也不接,把我好一通担心呢!”

  邢敏走到自己位置上,回转身看着谢鹏说:“我还能去哪,在滨海我就你这几个朋友,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家里,不是在家里就是在超市,再没别的地方可去啦!”

  “那你怎么不理我?”谢鹏可怜巴巴地说。

  “我有不理你么?现在不是在跟你说话么?”

  “那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你以为谁的电话我都接吗?我是客服呀!”

  我在旁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谢鹏转脸瞪我一眼,又将脸转回去,眼巴巴地看着邢敏说:“可敏儿,我是在关心你,你至少也得作出适当的回应是不是?”

  “逗你的啦,”邢敏看着谢鹏说,“昨晚下雨,我吃过饭就上床睡觉了,手机设置成静音的,所以没听到你的电话和短讯息提示声。”

  “喔,”谢鹏若有所思地说,“这样……”

  “怎么?你不信?”邢敏白了谢鹏一眼说,接着又快乐地一笑说,“我最喜欢晚上下雨了,听着窗外的雨声,我很快就能安然入睡。”

  “是么?”谢鹏搔了搔后脑勺说,“我好像也是呢!”

  “你没发觉我今天的面色特别好么?”邢敏笑嘻嘻地看着谢鹏说。

  “我看看……”谢鹏将自己的脸往邢敏脸上凑过去。

  邢敏躲开,扬起粉拳作势要锤谢鹏说:“讨厌啦!”

  谢鹏忙闪开,可怜巴巴地看着邢敏说:“刚才被顾阳锤了一顿,你现在还锤我,为什么每个人都想锤我!”

  我插话进去,笑道:“因为你长了一张欠捶的脸!”

  我和邢敏交换了一个眼神,一起捧腹大笑起来。

  见大家都陆续来了,我们停止了开玩笑。各回各的座位,准备做事。

  我拉开下面第二抽屉,看着那只被画了笑脸的猕猴桃,心想邢敏这丫头可塑性还真强,感情状态调整得还蛮快的,看来我上次跟她说的那番话起到了应有的效果!我又想起她最新的签名“我爱你,与你无关。”

  我摸了一下鼻子,心想这丫头真能做到如此洒脱么?

  我又想昨晚在琴姐家里的情景,自从我当着她的面打开谢鹏发给我的岛国片之后,我在琴姐家再也呆不下去了。我知道琴姐也很尴尬,后来我就找了个理由从她家溜了出去!再后来我又随便找了个理由说我有急事要先走,然后就溜出了芙蓉小区。

  我想解释一下也不好说,我怎么说?难道要我对琴姐说:“姐,那是谢鹏在开玩笑,我根本不知道他发的是什么!”

  琴姐会信我么?她会不会认为是我故意那么做的?噢!天啊!如果琴姐真那么想,我就完蛋了!

  那样我去她家看望她的事实就变成了完全不同的事实了我在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趁琴姐的老公去上海出差,借着去探望她的借口,进入室内,然后开始实施猎取美艳少妇的计划我首先故意不小心露出雄纠纠气昂昂的老弟,第一步失败后,我又以喂樱桃为由,进一步进暗示,紧接着我调出文件里的岛国片实施最后的欲念轰炸

  噢!天啊!如果琴姐真那么想,我就完蛋了!

  我尽量不去想昨晚的事儿,越想越可怕,如果琴姐稍微多疑一点,她就一定能将我去她家前前后后所有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事实上是,如果用一条线索去串联,完全可以把所有的细节都串联起来,而最终得出的结论就是我去琴姐家完全是不怀好意!

  我的电脑桌面背景是一张日历表,我能清楚地知道今天是礼拜二,明天是礼拜三,而我将于礼拜三一早就要将丽人商场的广告方案交到林曦儿手里。交上去这个过程并没有难度,难度在于我至今还没将上个周末逃跑的灵感抓回来。

  谢鹏的岛国片没能刺激出我的灵感,我试了很多以前激发灵感的老办法,但是那些办法对于诺曼底登陆站都失效了!

  即使我表面上表现得多胸有成竹,多么镇定自若,其实我心里已经像是煮了一锅滚烫的八宝粥,那八宝粥呼噜呼噜地沸腾着,蒸得我食之无味睡之不香……

  昨天晚上躺在床上我就在想,我这次会不会真地战死沙场,会不会真地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平面广告和电视广告文案的方案我已经做了好几套了,可是每一套都是那么差强人意,连我自己这一关都过不了,怎么能过公司上层那一关呢?

  整整一天我除了去卫生间和餐厅,我就一直坐在在电脑面前。时而冥思,时而奋笔疾书,接连又写了两个表现形式,可是怎么看怎么像是拼凑,缺乏朗读的韵律,缺乏流动的感情,连我自己都打动不了,我怎么去打动消费者朋友呢?

  而我心里越急,我就越写不出有感觉的句子。这种感觉还真尼玛的像极了作家们遇到瓶颈时的那种绝望苦恼!

  下班后,我步行前往五一广场,我和林夕儿约好在那里碰面,然后一起晚餐。

  自从青草湖回来之后,我们一直都再见面,我挺忙,林夕儿说她最近也很忙。我虽然很想见她,但我一直没说出口,怕影响她工作。

  林夕儿说了再见面她会告诉我八年前,在海边小城市,她是怎么认识我的?我很想知道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八年前我和她有过什么故事,还是我们有过一面之缘呢?

  我真地很想知道那究竟是怎么回事,自青草湖之后,我回家也仔细想过好几次,但始终都没想起来什么来。八年前,我还是个十六岁的少年,林夕儿也只是个十六岁少女,在市我们究竟发生过什么呢?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话说得太文艺了,其实思念就像茶水,慢慢品也是一种浓郁的味道,稍微有点儿苦,但是入口终究是还是甘甜的,像久别胜新婚一样,我觉得久别再相聚,也一定会格外的欢喜吧?

  这次见面是林夕儿提出来的,是临时决定,是下午快下班时,林夕儿发讯息给我的:

  “有空么?顾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