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他是我强悍人生中最大晦气
作者:那朵蝶恋花      更新:2019-10-04 22:07      字数:5828
  但他随即抬起头来,极力关注着我,极力想把话说清楚。

  “你,你,你得把我手臂肉被咬的肉给切下来,你要快,把它切下来,不怕,不要怕我痛。刚切一个青蛙一样。”

  我打着抖,不代表我血腥,我知道时间就是生命,我把他按在壁上,拉开尖刀,一只手抓住他手臂,把他那丝绸衣服撕开,露出那已经隆肿的手臂,上面有两个细小牙印。牙印周围已经胀起,渐渐变褐色,变紫,最后变成黑色。

  “快割!”

  “手术费十两、送你安全到达五十两,成功后不得报复我,如果不成功,我们在黄泉路上继续打出胜负。”我决定敲诈他。

  “成交。”他居然笑逐颜开。

  但我看到已经变色的肌肉摇头,我不行,我知道自己会血晕,我决不可能用尖刀插进那肉里!这时,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喊,他抓住我的拿刀手用力把肿起的肌肉割下去,他就没有力气,鲜血喷射而出,沿着手臂直住下淌。

  他站立不稳,连忙抓住我的肩膀才稳住他的身子。

  “妈的,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天!那绵堂,你还得另支付我一块大洋!”

  我把嘴贴在那伤口上,一口一口地吸出污血,然后吐出,知道这是关系到他生命的大事。他两手紧紧地抓住我的腰,我也拼命掐着他,我俩汗流浃背,衣服都湿透了,他是疼,我是怕事。

  我终于把毒血吸完以后他才叹了一口气,双手搂着我的腰。

  “你还在流血,我得替你包扎一下。”

  我空下一只手,把自己的外套脱下。这件外衣是我最后一件完好的衣裳,是我花了一个星期缝制的,是鬼哥用所有零用钱给我凑起购买的布料。我解开扣子,褪下衣服,现在我毫不犹豫地抓好衣角就扯。我狠命地咬,使劲地扯,最近衣服在我的手中变成许多条子。我把这些条子尽量小力的帮他缚住伤口,尽管我的手酸麻发颤,泡磨破了在渗血。

  他的血根本没有办法制止住,即使包扎了一下。如果出血过多,晚可能他会失血,只有马上离开这里。

  我们刚发生惊心动魄的一幕足以让下面的世界静止。

  我斜着眼望到左边三米处的地方垂直一根粗藤蔓,要是我能慢慢移动它,抓住那根藤蔓的话......我不甘心屈服于那似将吞噬我的惊魂未定,我叫猫九,叫不死猫。我开始小心地慢慢靠近那藤蔓,但是,脚下的突岩没有了,我无法向往前挪动,最重要的是那绵堂很沉重,我们是被捆在藤蔓树上的蚂蚁。

  我伸手去抓藤蔓,还差一米够不着,我得荡过去才能抓住它。万一失手,万一没有抓住,就会掉下去。由于一根藤蔓承受力有限,最多一次只能荡过去一个人。

  我扶不住他,他太重了,他的身体几乎全压在我的身上,他的意识越来越弱,我揍他,吼叫:“别给老子睡着了,睁开眼!我们要荡过去!我们各抓一根藤蔓,一起荡,懂吗!猪!”

  “你真吵,要耳聋了!”他居然还不忘回嘴。

  我给他系了一根粗藤蔓,打个死扣,我也系了一根粗藤蔓,我用力挟住他,拽得摇摇晃晃。

  我惊恐,但我不顾一切,当我知道自己会摔落地面而不顾一切的时候,置生死于不顾,我们向另一头藤蔓猛扑过去,两手抓住了,身子在空中荡漾过去,我弱小的身体和他病弱的躯体像个两只风筝摇摇摆摆依附在藤蔓上,一个劲儿地晃荡,有种身境云端之感,有种无路可走的壮丽,高处不胜寒。

  什么都没有了,只有风声,人好像吊挂在云端,唯一支撑点就是这个刀切般的“绝壁”,感觉脚下的世界是野鸟惊飞,山洪暴发,我心悸震颤,我疯狂地诅咒一个叫那绵堂的家伙,遇到他是我遇到他是我自认为最晦气的人,两次被痛揍全拜他所赐,还有此次送命。

  自双手沿着藤蔓往下滑,当藤蔓再荡回来的时候,我站到了离浮梯一米的一块宽岩石上。

  藤蔓拉住了我们,它结实而坚固而宽大,足以站稳两三个人,但他现在这一刻更加虚弱,不知什么绊了一下,我的一只脚跪了下去,他也跟着我往下跌,,我虚脱的一下摊在地上,筋疲力尽喘粗气。我使尽全身力气让自己和他一起往前进。

  我们现在终于抓上浮梯!我听到鬼哥大声呼喊,院长嬷嬷和身强力壮嬷嬷们及鬼哥他们通过楼梯上了塔楼,他们下来接应我们。

  鬼哥沿着浮梯爬下到我们岩石上,他急急忙忙跑过来,后面跟着几个身强力壮嬷嬷。

  “蛇咬了。”我用嘶哑的声音,“青竹蛇。”我只用说这以多,嬷嬷早就把就他们主子那绵堂架起就走。鬼哥一脸悲天悯人双手抱起我,把我背在他那宽阔的背上,背起我也离开。

  塔楼的:“准备报恩吧。今天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如果你想报恩的话,那就给我使出吃奶的劲儿来做。”

  “我不会死的。你留下来陪我。”那绵堂调侃着,虚弱的笑着。

  我不客气的地说:“这是什么话,是爷们儿说的话吗?可怜兮兮的,我不是你的谁,怎么老是掂记着让我陪?”

  那绵堂虚弱的笑了笑:“你是一个不错的解乏象,三步之内的传令官。”

  “哎,我们的那少爷总不能负了些伤就能有理由耍横,伤口是伤在手上,又不是伤到脸上或是别的地方,不会耽误你以后寻花问柳。”

  那绵堂越来越虚弱,血依然在流,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在强大精神控制着自己。

  不会儿,阿香手里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水,手臂上搭满了毛巾,房里的火堆已把匕首烧红。

  那绵堂虚弱的说:“猫九九,我的传令官——一个耳乱子能抽到的距离。”

  我做出一脸愤愤准备过来:“来啦来啦。”

  “由鬼哥来主刀。”

  “你果真艺高人胆大——鬼哥只治过受伤的野兔,我见过不怕死的,没见你如此不怕死的。”

  “你这个妖孽我来收,所以我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