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1-1506
作者:伊尔      更新:2020-03-25 09:28      字数:74658
  第1504章 享受她的温存

  我的心里琢磨着,脑子里有些乱,很纠结

  侧眼看了下海珠,海珠正扭头看着窗外,夜sè里,海珠的脸sè显得忧心忡忡,充满心事。【全文字阅读..】

  我不知道此刻她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海珠的心里是否承受着巨大的折磨和压力,我不知道今晚她听到看到的一切会对她的心态产生怎样的影响。

  回到宿舍,我和海珠都洗洗睡了,彼此都没有多说话。

  半夜时分,我突然醒了,伸手一摸身边,没人,海珠不在身边。

  睁开眼,看到月光朦胧的窗口,站着一个披衣的背影,正沉默地抱着双臂仰视着窗外清冷的深邃的夜sè和月sè

  我知道这是海珠。

  我没有出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沉默地看着同样沉默伫立的海珠。

  我不知道海珠是什么时候起来的,也不知道她在这里站了多久了

  很久,很久,我听到海珠发出一声微微的深深的叹息。

  我的心一颤,有些绞痛之感。

  然后,海珠回到床上,轻轻躺在我身边。

  我忙闭上眼睛,做熟睡状。

  一会儿,感觉海珠的手在抚摸我的脸颊,那是被冬儿打的一边。

  我微微睁开一条缝,看到海珠正侧身凝视着我,夜sè里,我看不清楚海珠的神sè,但是海珠可以借助朦胧的月光看到我的脸。

  我一动不动,偷偷透过眼睛的缝隙观察着海珠。

  海珠的脸离我的脸很近,她久久凝视着我,轻轻抚摸着我的脸

  蓦地,突然有热热的液体滴在我的脸上,顺着我的脸颊流到了嘴角,咸咸的。

  海珠在流泪,在默默地流泪。

  我的心里涌起阵阵涟漪,各种悲凉悲楚疼怜爱怜一起涌出来。

  一会儿,海珠的头低了下来,冰冷的chún贴在了我的额头上。

  我闭上眼睛,眼泪突然无声地滑落,和海珠的汇流在一起,滑落到我的chún边

  良久,海珠的chún离开了我的额头,躺好,将我的头拥进她温暖的xiōng膛,轻轻抱着我,轻轻抚摸着我的肩膀

  突然感觉到了一种温柔的母性。

  这种母性突然给了我莫大的安慰。

  我不知不觉在海珠的怀里睡去。

  夜正长

  睡梦里,我梦到了秋桐,梦见自己正躺在她的怀抱里,梦见自己正在享受她的母性和温存。

  蓦地醒来,夜还在继续,窗外的月光映在床上,映在海珠挂满泪痕已经熟睡的脸上。

  想着刚才的梦境,我的心里一阵巨大的歉疚和不安,还有难言的纠结和撕裂以及躁动和烦忧。

  万籁俱寂的深夜,心里有个声音:人生如茶,第一道苦如生命,第二道香如爱情,第三道淡如清风。人生这盏茶,或浓烈或者清淡,都要细细去品味。人生在世,总想争个高低上下,总想论个成败得失,殊不知高与低,上与下,成与败,得与失,都是人生的滋味。功名利禄来来往往,炎凉荣辱浮浮沉沉。人生一盏茶,其实只是一份淡泊,一份宁静

  我明白,我的痛,只有自己懂。总是喜欢在如此孤独的夜里翻起过去,那些被深埋心底的往事,得到的,拥有的,失去的,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一直都很明白,不该沉迷于过去,忘却一切,才能获得短暂的轻松。

  其实,我害怕深夜,害怕无尽的寂寞袭向我却又喜欢深夜,因为只有周围漆黑一片,我和我的泪才是安全的。如此矛盾的我如此纠结。

  恍惚间,那个声音又在心里回荡:总有一个地方,一辈子不会再提起,却也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总有一个人,一句话一个字,都会让你心痛,刻骨铭心。总有一段情,一直住在心里,却纠葛在生活里。忘不掉的是回忆,继续的是生活,错过的,难以当做路过,来来往往身边出现了很多人,总有一个位置,一直没有变

  月sè清冷,夜sè深沉,我的心起起落落。

  第二天,我去单位比较晚,9点多才到。

  上班后,我到秋桐办公室,秋桐神sè很低沉,正郁郁地坐在那里。

  “怎么了?”我走到她跟前,以为她还在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秋桐抬起眼看着我,缓缓地说:“集团又出事了。”

  “又出事了?出什么事了?谁出事了?”我向秋桐发出一连串的疑问,心里有些惊讶。

  “这回是编务系统出的事情,报纸出了大问题,日报出事的直接责任人是总编室主任,至于还牵扯到谁,那就不好说了。”秋桐说。

  我的心一沉,编务系统!日报!总编室主任!

  我脑子里猛地闪过曹丽和那个总编室副主任在一起的镜头,我心里突然意识到,我想防备却不知该如何去防的狼终于来了,才几天的功夫就来了!

  “具体是怎么回事?”我呆呆地看着秋桐。

  秋桐说:“昨天省委在星海召开落实科学发展观现场交流大会,参加会议的有包括省委书记省长在内的绝大部分省委常委,还有全省各地市的党政部门一把手,大会由省长主持,省委书记做了重要讲话,会议还专门听取了星海市委书记做的落实科学发展观经验介绍,参观了星海的部分现场

  “这是星海在省委领导和其他地市领导面前大展风采的绝佳时机,也是市委特别是市委书记向全市人民展示他领导下的星海市委工作业绩的重要机会,为此,此次会议市里的三大宣传单位报纸广播电视都专门派出了记者采访,报社派出的是记者部的记者

  “昨天的会议结束时已经接近6点,记者写完稿子又找市委mi sh长审稿,审完稿子已经接近8点多了,日报记者部都已经下班了,采访的记者于是按照以前的习惯,直接把稿子送总编室,总编室上夜班要到9点才有人,这个月值班的是总编室主任,记者直接把稿子从总编室主任门缝里塞了进去

  “按照编辑部的习惯,总编室主任一来上夜班,见到这样的稿子,是立刻要安排最重要的头版头条予以编发的,可是,总编室主任昨晚恰好晚上几个同学聚会,多喝了点酒,晚到了办公室半个小时,他去了办公室打开门后,却没有看到那篇稿子,既然没有稿子,那总编室主任安排的今天的日报自然就不会有这条新闻。

  “等到今天上班后,日报都已经投递出去了,市委办公室的人首先看到了日报上没有这条重大新闻,立刻给市委mi sh长做了汇报,接着mi sh长就打dian ha责问市委宣传部,市委宣传部立刻责问报社。

  “这下报社才知道漏发了一条极其重要的新闻,省委书记领衔的大部分常委齐聚星海的机会一年能有几次?这重要性几乎都可以和政治局委员到星海视察相媲美了,这样重要的新闻竟然漏发了,这对星海日报来说,是极其重要不可饶恕的政治错误

  “日报要的就是及时迅速,作为党的喉舌,如此重要的新闻竟然没有在次日发出来,这让市委书记大光起火,因为市委书记为了脸上争光抓面子,还安排市委办公室专门加印了300份报纸,特意专门送到参加会议的省委和各地市领导住的宾馆。

  “此刻这些领导也已经看到今天的星海日报了,专门派送的星海市委的机关报上没有这个会议的消息,这等于是市委书记自己打了自己的耳光,让省委领导不满,引起其他地市领导的耻笑,他怎么能不发怒?

  “虽然这条新闻记者又从电脑里tiáo了一份出来,但是今天显然已经不能刊发了,只能等明天的报纸,而今天会议就结束了,那些大小领导都散会走人了,拖延了一天,对市委书记来说,效果等于是个零

  “于是市委宣传部边立刻安排明天的发稿事宜边迅速启动了问责机制,开始层层追究责任,一名副部长立刻带着有关人员进驻了集团,开始逐个找相关当事人tiáo查谈话

  “我听到的消息是采访的那位记者一口咬死自己亲自把稿子送到了总编室主任的办公室,从门缝里塞进去的,这样做并不违规,以前都是这样做的

  “总编室主任一口咬死自己进来后没有见到这稿子,绝对没有总编辑这个月值班,他一时什么也说不清楚,他已经吓懵了到目前为止,tiáo查还在继续。”

  听秋桐说完,我明白了,此事简直太好cào作了。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不管记者和总编室主任如何按照以往的流程来办事,只要被人惦记着,被人看上了,总有机会下手。

  那位总编室副主任只要趁机会偷偷配一把总编室主任办公室的钥匙,只要盯上了这次大会,只要盯住了那记者,这记者的稿子就没有跑。记者从门缝里塞到总编室主任的办公室,主任不在,副主任可以有从容的时间进去打开门拿走那篇稿子,主任回来见不到稿子,自然不会编发这条新闻。

  这样的事情那些搞文字工作的书呆子可能不会想到这些,但是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太容易cào作了。

  这时我想到一个问题,对秋桐说:“那个总编室主任办公室走廊里的jian kong器探头肯定坏了,而且还是不久前坏的。”

  秋桐睁大眼睛看着我:“你怎么知道的?是的,我听说是坏了,不过刚发现不久,集团后勤部门还没来得及换新的,本来想找找jian kong录像看看到底是记者没送呢还是记者送了总编室主任没看到,还是有其他人进了总编室主任的办公室把那稿子给拿走了,但是现在什么都看不到

  “看来,这总编室主任和记者都要承担责任了,集团党委会给予他们严厉的处分当然,最倒霉的可能是总编辑,市委书记发怒了,市委对这事看得很重,谁也不敢讲情,谁也保不了他了,特别是他主持集团的工作不久。”

  “我猜的。”我说。我没有小看曹丽和那个副主任,他在之前先破坏了那个jian kong器探头,看来计划很慎密。

  “猜的?你怎么这么会猜?”秋桐说。

  “这个你不要管了,反正我就是能猜到。”我说。

  “我就想知道,你告诉我!”秋桐看着我:“你是不是事先知道了什么?”

  第1505章 将她拖进去

  我本来想告诉秋桐曹丽和总编室副主任的事情,但是想了想,告诉她对她毫无益处,此事抓不到任何确凿的证据,只凭我看到的那一次两人会面就确定做手脚之人,显然是不恰当的。【无弹窗..】

  而且,万一秋桐听了之后要铁肩担道义冲动之下去替那几个倒霉鬼打抱不平,不但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将她拖进去。

  想到这里,我对秋桐说:“我实现什么都不知道,我这个人多疑,喜欢乱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刚才就是突然想到的,因为我前几天到集团的时候发现那里的jian kong器she xiang头似乎有些损坏。”

  秋桐似乎对我的回答不满意,但是看我的样子,也不想多问了,托着腮帮坐在那里沉思。

  我说:“你说会怎么认定和处分这些责任人?”

  秋桐说:“首先,责任人的认定,从下往上说,采访的那个记者,记者部主任,总编室主任,然后,就是总编辑一条线,都是责任人,都要负不同的责任

  “至于处分,记者记者部主任总编室主任由集团党委自己处理,处理完上报市委宣传部处理结果,降级降职的报市委组织部,总编辑,要由市委宣传部拿出处理意见,市里相关部门联合作出决定

  “这样的事情,处分可大可就看上面的态度,就看市委书记的态度小了党纪政级处分,警告检讨扣发工资过关,大了就不好说了,tiáo离岗位都是轻的,不免职开除就是xing yn的。

  “对于饭碗是天大的事情,但是对于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来说,这只不过是一盘小咸菜而已,小人物的命运都掌握在他们手里,想干掉一个小人物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听了秋桐的话,我的心继续往下沉。

  自从发觉曹丽和那个总编室的副主任开始接触,我就预感到孙东凯要对总编辑下手,曹丽一定是受孙东凯指使在暗中cào作某些事情,但是编务系统曹丽也chā不进手,所以她只能去找那位总编室副主任。

  虽然我已经有了这种预感,但是我由于对这个编务系统的不熟悉和不搭界,我无法做出准确预测何时会出事,也不知他们会采取何种方式出事。

  那晚浮生若梦告诉了我很多办报纸出事的范例,但我无法预知他们何时会以何种手段下手,我对这一块一直是束手无策,很多时候只能暗中祈祷。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再祈祷也没用。

  现在,这匹狼终于来了,孙东凯终于开始对主持工作的总编辑出手了。

  我相信孙东凯这段时间一定没闲着,在他实现自己的目的之前,还需要做很多工作,干掉董事长只是第一步,当然是很关键的一步。后面,他还需要攘外安内,摆平外面那些虎视眈眈想坐享渔翁之利来摘桃子的猎手,摆平内部喜从天降想顺势扶正的对手。

  虽然攘外必先安内,但我相信孙东凯这段时间一定是内外同时在斗争在cào作,内外都没闲着,当然,在摆平外部那些qiáng劲的对手之前,他需要先解决内部这个书呆子,他不想在两条线上同时作战。

  相对于外部的那些对手,似乎内部的问题先解决比较容易一点,这个书呆子总编辑缺乏gan g斗争的经验,不用费很大力气只需要出动曹丽就可以将其搞定。

  我预感到孙东凯迟早会出手,只是没想到出手这么快,毫不留情,报纸出了大事,直接责任人是记者或者总编室主任,那么,按照gan g出问题的追究程序,负责办报纸的总编辑责无旁贷,特别这个月是值班的日报领导是总编辑,值班的总编室负责人是这位主任。

  我不由在感到懊丧的同时又有些束手无策,我终于知道这集团里也有我无能为力的事情,也有我解决不了的问题。我的暗中祈祷只能是自欺欺人掩耳盗铃,解决不了任何实际问题。

  这时,秋桐接到一个手机短信,看完短信,秋桐眉头稍微有些舒展,说:“刚接到以前人力资源部参加tiáo查事件的同事发来的手机短信,说昨晚有三个办公室的同事看到那记者去总编室主任办公室送稿子了,他们今天一起出来做证了,说当时他们经过总编室主任办公室的时候看到那记者,停住说了几句话,其中一个还扫了几眼那稿子,证明那稿子确实就是那大会的消息稿。”

  我说:“如此说来,那记者和记者部的主任都可以无恙了。”

  秋桐点点头:“是的,只是,形势对总编室主任很不利,有人说昨晚看到他酒气很浓来上夜班。”

  “哦看来这主任是难以脱离干系了。”

  秋桐眉头又紧锁起来:“是的集团有规定,值夜班是不准喝酒的,可是,他哎。”

  “那这事会对总编辑造成什么影响?”

  秋桐抬起头看着我:“总编辑是编务系统的负责人,是日报这个月的值班领导,还是集团现在的主持,他对这事要负多重责任的,大小领导责任都得他来负,即使不是日报出事,晚报或者其他子报子刊出了事,他有责任,因为他是整个集团编务的负责人。

  “如果集团其他部门出了事,包括行政和经营,他也要负责任,因为他现在是集团的主持人,只不过,比起这次的日报出事,他要负的责任会小一点,这次日报可是他当月值班总编辑这次看来是难辞其咎了。”

  我说:“有什么挽救的办法吗?”

  秋桐说:“除非你是市委书记,你是宣传部长都挽救不了记住,这次是惹市委书记大人亲自发火的,是给他脸上亲自抹黑的,这可不是小事,全市上下讲政治是为谁讲的?就是为市委书记讲的。

  “讲领导就是讲政治,领导不满意就说明你政治觉悟不够高。市委书记发火,谁没事去找事给自己难堪?别说总编辑,市委常委宣传部长恐怕也要挨市委书记的批评呢,谁让这是他分管的部门呢。”

  我点点头:“哦是这样啊。”

  我心里充满了对总编辑和那个总编室主任的同情,心里又举得有些自责,或许当初我要不在孙东凯面前说总编辑和他竞争的那些话,孙东凯或许不会提防总编辑,或许不会对他下手,是我的话提醒了他。

  当然,我其实也知道即使没有我的提醒,依照孙东凯的智商,他也不会视总编辑视身边的危机而不见的。

  饶是如此想,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和歉疚。

  同时我又为自己发现了事情的苗头而没有及时想出办法阻止曹丽和那总编室副主任而感到惭愧,又觉得心里对不住那受苦受难的那总编辑和总编室主任。

  我心里知道,此事已经惹火了市委书记,总编辑和总编室主任是绝对没有好果子吃的,处分绝对轻不了。其实这事不用说,明眼人一看都都猜出来。

  晚发了一天新闻看起来不是大事,但这新闻是什么内容,是谁关注的。

  我再次深深体会到那句话:讲领导就是讲政治!

  作为党的喉舌,你这个报纸说是为党委f w的,其实就是市委书记的喉舌,你惹领导不满意,就是没讲好政治,你就不会有好结果。

  我的心持续低落,无jīng打采地离开了秋桐的办公室,临走时,秋桐张口欲言,似乎想和我说些其他的话,看我这副样子,终究没有开口。

  离开秋桐办公室,我没有回自己办公室,直接开车出了公司院子,开到滨海大道上,在海边疯跑了半天,最后停在海边栈道边,下车,坐在海边栈道的木栏杆上,脚下几十米就是悬空的大海,波涛汹涌,冰冷的海风吹来,打在我的脸上,有点像刀割。

  我看着发怒的大海,迎面吹着略带咸腥味道的冷风,心里感到很压抑,苦苦思索着,这事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挽救了吗?

  我苦思冥想了半天,竟然就真的没有想到任何办法,看来真的如秋桐所言,除非我是市委书记才能决定这事处分的轻重。

  可惜,我不是市委书记,我他妈原来真的不是市委书记。

  无力无奈的这一刻,我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老子是不是该去从政呢?

  突然又有些想笑,我靠,我哪里具备从政的素质,这种浑浊之gan g,我进去干什么?我真是闲地蛋疼了!

  正在独自发闷,正在烦躁地蛋疼,身后突然缓缓传来一个声音:“不想活了,想跳海是不是?”

  闻声,我倏地转过身来。

  李顺正站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李顺身后,站着老秦,老秦身后不远的地方,停着一辆警车。

  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你们怎么在这里?”我说,边从栏杆上下来。

  “我哪里都能在随处可在,无时不在。”李顺说:“倒是想问你,你在这里干嘛,爬在栏杆上像只猴子,想跳海里去游泳还是想自杀?”

  我苦笑了下:“我来这里透风的我以为你们已经离开星海了。”

  “现在正准备离开星海。”李顺说。

  “离开星海开这车走?”我又看了一眼那辆警车。

  “是的,怎么样,用这车一路上安全保险吧?”李顺有些得意。

  “怎么搞了一辆警车?”我说。

  “搞一辆警车难道很难吗?”李顺说:“警车安全啊,没有查的,遇到情况警笛一拉,畅通无阻。”

  我知道搞一辆警车对李顺来说不是一件难事,他有这个能量。

  “昨晚你给老秦发短信,莫非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李顺说。

  “嗯”我点点头:“无意中听人说起伍德和白老三可能昨晚要到bàng棰岛宾馆去住我怀疑是不是他们知道了什么。”

  “嗯,很好,你做的很好不过我们昨天下午就离开了那里老秦发现周围有形迹可疑的人出没,于是我们直接就离开了。”李顺说:“看来,白老三一直对我很关心啊,我可不能忘记了他,回头我要好好报答他对我的一片厚爱。”

  李顺只提白老三,却不提伍德。

  第1506章 神秘宝藏

  我说:“你们这就走?”

  “是的,正在出城的路上,碰巧就看到了你,我以为你有什么想不开的要来这里跳海,就停下来看看你。【无弹窗..】”李顺说。

  我说:“怎么会,我就是过来透风的。”

  “为什么要来这里透风,莫非是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莫非是遇到什么纠结的事情了?”李顺说。

  我摇摇头:“没有。”

  “没有就好。”李顺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又说:“自己在星海,要多注意保重,注意身体,注意安全,我今天就要南下了,此去恐怕时间会不短,你要多照顾好自己。”

  我点点头:“我会的。”

  “那个小岛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此岛果真为没有主的,我已经安排我的其他朋友在运作购岛之事,此事会运作的很隐秘,除了你和老秦,不会有人知道是我买的。

  “手续办完后,会有人去岛上进行一些初步的基本的开发和装修,对外打的名义是钓鱼协会的ho dong基地,白老三不会怀疑的此事你知道就行,不用参与,等开发建设好了,你可以去指导检查。”李顺说。

  我点点头。

  “这个岛,我想好了,名字就叫金银岛,虽然岛上只发现了一箱鹅卵石,但是这里以后会成为我们发财的指挥部,会成为我们敛聚金银的大本营,这个名字,你看好不好?”李顺又说。

  我的心里一怔,李顺倒是很会起名字,此岛上确实有一大笔神秘宝藏,只不过他不知道而已。

  金银岛这个名字挺好。

  我说:“行,名字只不过是个代号,怎么起都行!”

  李顺深深地又看着我:“我走后,照顾好小雪,照顾好秋桐。”

  “我会的。”

  “我爹娘那边,有事的时候,你也照应着点。”李顺又说。

  我又点头:“好。”

  “老太太就那性格,讲话有时候很冲,你尽量多包涵。”李顺说。

  我笑了下:“没问题。”

  “老爷子喜欢钓鱼,没事就在海边垂钓,打发时间。你没事不是经常去找他聊天吗,以后继续保持这个优良传统。”李顺说。

  看来我和老李经常聊天的事情李顺知道了,显然是老李告诉他的。

  不知道老李知道不知道李顺回来的事情,也不知道李顺这次回来是否回家看完父母了。

  “嗯”

  &nban g失意的老爷子啊,恐怕今后也就只能靠这根钓鱼竿来打发时间了。”李顺叹了口气。

  我没有做声。

  “他现在正在海边垂钓呢。”李顺又说了句。

  我的心里一动,还是没说话。

  “沉默,沉默,你就沉默吧,不想和我多说话那就算了,我走了。”说着,李顺挥了一下手,和老秦一起上了警车,警车接着就启动,离去。

  看着李顺离去,我深深呼了一口气,李顺倒是很会想办法,开着警车进宁州,没人会查,也没人会知道他到了宁州。

  目送李顺离去,我突然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悲凉之感。

  想起李顺临走前说的话,我上了车,开车直接到了老李钓鱼的地方,周围没有人,很安静,除了海风和海浪的声音,只有老李静静地坐在那里垂钓。

  我停车下来,悄悄走过去,站在老李身后。

  “你来了。”老李没有回头。

  “嗯”我说:“天气变冷了,海边风大,多穿点衣服。”

  “我这身子骨还行,没问题!”老李说:“坐吧。”

  老李身边还有个空马扎,似乎是专门为我准备的,我坐下,看着大海入神。

  “怎么?今天看起来好像情绪不大高啊?”老李说。

  “李叔,你说这混gan g为什么这么累,gan g的斗争为什么就这么复杂呢?”我冒出一句。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老李转头看了我一眼。

  “所见所闻的感触吧。”我说:“我们集团今天又出事了。”接着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下,然后说:“其实,我知道这里面是个yīn谋,但是我拿不出可以证明这些yīn谋的证据,只能是猜测。”

  “果不出我所料,孙东凯开始出动了,先安内再攘外,这个策略是正确的。”老李点点头:“看来,这次总编辑要受到重重一击了,基本会丧失和孙东凯竞争的资格。”

  “丧失资格不是主要的,本来即使没有这事,总编辑战胜孙东凯的机会也不大,但是此次这样一来,总编辑不是丧失资格的事情了,很可能会损失惨重,损失的不仅仅是竞争的资格,很可能会掉饭碗或者降级降职。”我说:“总编辑这人其实就是个书呆子,这人并不懂gan g的心术,并不是坏人,看到他遇到这等灾祸,我心里着实不安。”

  “小易,你有一颗大爱之心,只是,你拯救不了这个世界,甚至,你都拯救不了周边的人和事。”老李说:“你说的这个总编辑我多少和他打过交道,此人最大的悲剧就是不改涉足gan g,他实在是个做学问搞文字的人,他其实不懂gan g的诀窍。一个不懂gan g诀窍的人在gan g混,也实在难为他了。”

  我说:“这混gan g,到底要哪些诀窍?”

  “我是一个失败失意的政客,其实我没有资格说这个的。”老李自嘲地说。

  “李顺,不要这么说自己,失意或者失败,并不一定说明你不懂,或者,经历了失意和失败,对gan g的一些事看得更明白。”我说。

  “呵呵,你倒是挺会安慰我。”老李笑着。

  “李叔,说说混gan g到底需要怎么样的诀窍?”我说。

  &nban g的诀窍很多,处事的诀窍,交际的诀窍,用人的诀窍,对上对下的诀窍你想听那一方面的?”老李看着我,放下手里的鱼竿,边向我一伸手:“来颗烟。”

  我掏出烟递给老李一支,然后给他点上,自己也点着一支,吸了两口,说:“凡事用人是根本,自然想听听用人的诀窍。”

  “用人的诀窍。”老李深深吸了一口烟,说:“先告诉我你是怎么认为的?”

  我想了想:“我经常听到看到报纸电视上的领导在各种场合庄重地宣讲:我们的干部路线是任人唯贤,而不是任人唯亲。”

  老李笑笑:“就这些?”

  我点点头。

  老李说:“你的认识十分简单。这么说吧,在gan g的用人之道里,不仅任人唯贤排不到前头,任人唯亲也要往后排。”

  这一句话就看出了不同寻常,于是我赶紧问:“何以见得?”

  就像戏文里经常唱的那样,这位老李先生不紧不慢地说:“你且听我慢慢道来排在第一位的是任人唯上,也就是说,要领会上级的意图,上级让你安排谁你就安排谁。否则上级一不高兴,你的位置就坐不稳了,更别说想要继续进步了。”

  “唔,有道理。下边就该任人唯亲或者任人唯贤了吧?”我问道。

  “还是排不上。”老李说:“排在第二位的是任人为帮。现在的gan g,局面复杂,斗争白热化,表面上你好我好大家好一团和气,实际上都在下边使绊子。你如果孤零零的一个人在gan g上混,不弄几个志同道合的哥们儿在前后左右帮衬着,想干什么都干不了,不仅干不了事,连这个官位也坐不长久,很快就会给人家撬掉了。”

  噢我恍然大悟,便不再chā话,任由他继续说下去。

  “把上边打点好,再把前后左右人安chā齐整了,就可以做第三步了,那就是任人唯钱。为什么?因为钱比亲重要,亲毕竟还是别人,钱可是揣进自己腰包里去的。”老李继续说:“排在第四位的是任人唯拍。官位坐稳了,钱也捞到了,就该弄几个拍马pì的人围在身边享受一下了。陈毅都说过:谁不爱马pì,颂歌盈耳神仙乐。

  “你可别小看这拍马pì,这可是一门学问,不是谁想拍就能拍得好的。弄不好拍到马蹄上,那就是找恶心了。但如果拍好了,拍出水平来,被拍的人那真是其乐无穷。这么给你说吧,就跟抽大烟似的,上瘾!”

  聆听老李一席话,我茅塞顿开,顿有醍醐guàn顶之感。

  说到这里,老李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说:“那么,你在做官的时候,也是这样用人的?”

  老李的神情顿时有些尴尬,说:“这些是gan g用人的大趋势,身在gan g,有时候,你必须要随波逐流,你不能做到这一点,你自己的位置也会不稳,要知道,你下面有下属,但是你上面还有领导,除非你是国家主席,否则,你就永远只能是夹在中间的那一个。

  “拍好上级那叫讲政治,上层路线走得好,笼络好下级,那叫你会用人,得人心,一个得不到下属拥戴的领导,位置是不可能长久的,要想位置坐稳,不能只靠位置来唬人,还得给下属一定的好处。这就像混黑道的,小弟是大哥罩着的,大哥是小弟抬起来的,没有大哥的小弟很难发展,没有小弟的大哥做不了长久。gan g有人,实在是门大学问。

  “至于我,我尽量想用人唯贤,但是,很多关系和层面上的东西,必须要顾及,很多下属你看着平时不怎么样,不显山不露水的,但是说不定他就会有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关系在上面。所以,用人要十分小心谨慎,弄不好,会得罪了上级,会砸了自己的饭碗。”

  我点点头:“做领导也不容易。”

  “这年头,干什么都不容易。尤其是gan g,风险更大。”老李说:“很多人只看到了做官的有权有钱,却没有看到他们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的地方。都有自己的苦衷啊。至于你说的你们集团的这个总编辑,他是典型的不会用人,起码没有用好自己分管系统的人,没有建立起自己的人马,平时看不出什么,关键时刻就看出来了。这次他的被暗算,极有可能是他的下属下的黑手。”

  “是的,正是。”我说。

  “你说的这么肯定,你能拿出证据来?”老李说。

  我摇摇头:“是我自己分析和判断的,我没有证据!”

  “这就是了。”老李说:“这就叫哑巴亏。书呆子做官很多人都会犯一个通病,那就是不懂混gan g的诀窍,因为只要像老黄牛那样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以为领导的眼睛都是雪亮的,都是公平公正的,以为只要出死力就会得到领导的赏识,这一点,在私人企业混还行,在gan g就行不通了。”

  我沉思了一会儿,看着老李:“李叔,你说,目前的这种状况,还有没有挽救的办法?”

  第1507章 技术活

  “最好的办法就是你能和市委书记说上话,只要他金口一开,什么事都没有了!”老李说。【..】

  老李这话让我觉得有些丧气,我说:“我哪里能和市委书记说上话呢,他连我是老几都不知道。”

  “那就难了。”老李说:“此事惹火的是市委书记,其实谁也不好说话的谁会为了那个书呆子总编辑去出头呢。”

  “可是,那个总编辑真的是个好人,我总觉得他太惨了,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他混了一辈子的英明就这么完了。”我郁郁地说。

  “小易,你是个很富有同情心的人。”老李说:“不过,你这种性格,混gan g是吃不开的,你的这种善良很容易会被人利用,一旦利用起来,你会死的很惨。”

  “我知道。”我说:“我也混不了gan g,我只适合在职场混混。”

  “呵呵,是不是被我的话打击了?”老李说。

  “没有。”我说:“我只是真的很同情总编辑,我不想看到一个书生最后下场这么凄惨。”

  老李沉默了一会儿,吸完一支烟,说:“我还真的没有什么好主意。”

  我闻听很丧气。

  “不过”老李接着说:“如果你真心想帮助那总编辑,我倒是想起一个人,这个人或许能帮上你”

  “谁?”我眼睛一亮,看着老李。

  “这个人你认识,而且,和你还很熟!”老李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我认识?我很熟?是谁?”我呆呆地看着老李。

  “老黎你不是和他很熟吗?”老李说。

  我吃了一惊,老李怎么会知道我和老黎很熟呢?

  看着我吃惊的样子,老李笑了:“小易,是不是觉得我知道你和老黎很熟很奇怪?”

  我老老实实点点头。

  “别忘了我是干了几十年公安的老人了。”老李说。

  我说:“李叔,你跟踪tiáo查我了?”

  老李摇摇头:“我不需要跟踪tiáo查你,呵呵,好了,不需要多问了,只需要知道我知道你和老黎认识就行了。”

  我突然想起老黎之前说过认识老李的话,说:“你和老黎认识,是不是?他和你说起我了?”

  老李笑着:“小伙子,不要那么好奇。我和老黎认识你怎么知道的呢?”

  “他在我跟前提起过你!”我说。

  “呵呵,我和老黎倒是认识,但也不是很熟悉这老黎在你面前还说我什么了?”

  “别的没说!”我说。

  “嗯”

  “是不是老黎和你说我什么了?”我说。

  “没有啊,”老李说:“前几天我偶遇老黎,他随意说起自己有一个忘年交的小朋友,我一听是你不过我当时没多说什么,他也没说起怎么和你认识的,也没说你其他的事情。”

  “哦是这样。”我点点头:“那这个老黎,你对他了解多不多?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呵呵”老李笑了:“你和他是老朋友了,这个还需要问我吗,我什么都不会和你说的。”

  “那你怎么会说老黎能帮这个忙呢?他难道有这么大的能量?”我说。

  老李含混地说,”我说能帮你忙,说怎么帮了吗?说他能量大了吗?”

  “这个倒是没说,那你的意思是”

  “难道你不觉得老黎是个足智多谋的人吗?”老李说。

  “哦,你是说老黎能帮我出主意?”我说。

  “呵呵,这个你自己意会吧。”老李说:“不过,你找老黎的时候,不要说是我让你去找他的。”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你这么肯定老黎能帮我出好主意?”我说。

  “我觉得大概或许可能吧去试试看,有枣没枣打一竿子再说,或许真的能行呢?”老李的话又有些含糊。

  我心里有些失望,原来老李也没把握,只是让我去试试。

  不过老李既然这么说,既然老李都这么看重老黎的智慧,我还真想去试试,或许,这就是病急乱投医吧。

  “老黎这个人,你对于他了解多少?你觉得这人怎么样?”老李看着我。

  “了解对他的个人**了解不多,只知道这伙计有些家底子,起码是个百万富翁,早年是做生意的,现在隐退了,颐养天年,至于这人的头脑,我觉得实在不可小瞧,此人是个大智慧的人,分析问题的能力很qiáng,经历阅历也很丰富。”我说。

  “哦就这么多?”老李说。

  “嗯也就是这些了。”我说。

  “呵呵,这个老家伙。”老李自言自语了一句,接着说:“你刚才说的很对,此人确实是个大智慧之人不可小视,所以我才让你去找他拿主意。”

  我看着老李:“看来你在他面前也自愧不如?”

  老李说:“岂止是自愧不如,简直是不在一个级别层次上此乃大隐之人哦”

  老李说话的神情有些神秘兮兮,似乎在隐瞒着我什么。

  我说:“他不过一平民,你是副厅级的高级干部,怎么会说出这话来呢?”

  老李说:“大智慧和做不做官做多大的官是没有关系的真正的高手,往往并不一定在gan g,民间的高手大有人在啊”

  我笑了:“此话倒是有些道理。”

  老李说:“还是说到你们的那个总编辑,其实他的文笔是很厉害的,文采很好,倒是挺适合做个自由职业的作家或者撰稿人,非要在这gan g混,实在是勉为其难

  “或许他自己没有想透,看不明白事理,脱离不了世俗的功利想混gan g却又看不透gan g的本质,想进步却又不停触犯gan g的大忌,或许,这是他悲剧gan g的根本原因。”

  “什么本质,什么大忌?”我说。

  “你想知道?”

  “嗯想知道。”我说。

  “做官是门技术活,更是一门艺术,所谓本质和大忌,其实很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老李说:“身在gan g,你得管住自己的好奇心和固执感,绝对不能去追求真理,也不能去探询事物的本来面目,把探索真理和事实真相这类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让那些自以为是的知识分子去做,这是他们的事情。

  “要牢牢记住这样的信条:对自己有利的,就是正确的。实在把握不了,可简化为:上级领导提倡而且对自己没有妨碍的就是正确的要学会说假话,更要善于说假话。要把说假话当成一个习惯,不,当成事业,说到自己也相信的程度。

  “妓女和做官是最相似的职业,只不过做官出卖的是嘴,妓女出卖的是**而已。记住,做官以后你的嘴仅仅是吃饭时属于你自己的,说什么和怎么说一定要根据需要。”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老李。

  &nban g,要有wen ping,但不能真有知识,真有知识就会妨害你做官。”老李又说。

  “为什么?现在不都是要求领导干部知识化吗?”我说。

  “那是糊弄傻瓜的。”老李说:“难道你不知道那句话:知识越多越反动吗?有了知识你就会独立思考,而独立思考是在中国从政的大忌。别看现在的领导都是硕士博士,那都是假的。

  “有的人博士毕业就去应招公务员走向仕途,那是他从的那天起就没想研究学问,肯定是在所学的专业里混不下去的不学无术之徒。记住,真博士既不屑于做官,也是永远做不了官或做不好官的。”

  我点点头。

  老李又看着我:“小易,我问你,你认为做官的目的是什么?”

  我想了想:“高尚地说,是为人民f w,现实了说,是升官。”

  老李说:“错,记住,做官的根本目的就是两个字:利益!”

  “哦”

  &nban g,一定要不知疲倦地攫取各种利益。虽然现在老百姓把这叫**,但做官的有99。99的不这样看问题,而是把这一点看作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事情。你不但要明确的把攫取各种利益作为当官的目的,而且要作为唯一的目的。

  “你务必要时时想到:你的领导想方设法提拔你,是因为你能给他带来利益你的下属心甘情愿服从你,也是因为你能给他带来利益你周围的同僚朋友时时处处关照你,是因为你能给他们带来利益。对一些不义之财,万一你良心发现,自己也可以不要,但属于别人名下的你必须给。记住,一旦你把攫取利益这个目的一模糊或放弃了,你为官也就离失败不远了。”

  我听得目瞪口呆,觉得老李的逻辑似乎是在给我上反面教材课。

  “,做官要放在首位的东西是什么?”老李又问我。

  “用人!”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错”老李说:“是做人,做官要务必把会做人放在首位,然后才去考虑做事。”

  “为何?”

  “这里的做人做事你可别错误理解为德才兼备的意思。这里说的会做人,就是会处关系。做事是实际工作,这点会不会都无所谓。会做人就是把自己作为一个点编织到上下左右的关系中,成为这个关系的一部分,最好是很重要的那部分。

  “记住,现在说谁工作能力qiáng,一点都不是说他做事能力qiáng,而是指做人能力qiáng。你仔细地琢磨一下,看看你周围的那些人,看看那些把能力片面理解为做事有本事的人,有几个有好日子过?”

  我突然想起了秋桐,想起了曹丽,不由点点头。

  “做官对待人和事,你觉得要用怎么样的思维?”老李又问我。

  “用公仆的思维!”我回答。

  “又错了。”老李说:“要用农民的思想和方式对待一切事物和人!”

  “用农民的思维来对待人和事?”我大惑不解。

  “对。”老李点点头:“我们的社会无论外表怎样变化,其实质都是农民社会。谁迎合了农民谁就会成功。我们周围的人无论外表是什么,骨子里都是农民。农民的特点是目光短浅,注重眼前利益。所以你做事的方式方法必须具有农民特点,要搞短期效益,要鼠目寸光。

  “一旦你把眼光放远,你就不属于这个群体了,后果可想而知。你生活在一群农民中,要多学习封建的那一套,比如拜几个把兄弟什么的,你千万别把这当作庸俗的行为而排斥,这一点也都不过分。”

  我心悦诚服地点点头,老李确实有道道。

  “做官最难掌握的一门艺术是什么?”老李又问我。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说。

  “拍马pì。”老李淡淡地说。

  第1508章 见老黎的闺女

  “拍马pì?”我说。【无弹窗..】

  “是的,身在gan g,要绝对相信拍马pì是一种不容易掌握的高级艺术,”老李说:“千万不要以为拍马pì只要豁出脸皮就行!豁得出去的女人多得很,可能傍上大款或把自己卖个好价钱的是极少数,是凤毛麟角,大部分还是做了低层的san peixiao jie。

  “这和拍马pì是一样的道理。拍马pì就是为了得到上级的赏识。在人治的社会里,上级的赏识是升官的唯一途径,别的都是形式,这一点不可不察。”

  我若有所思,又想到了曹丽。

  “还有一点,那就是所有的法律法规政策制度都不是必须严格遵守的,确切地说,执行起来都是可以变通的。”老李继续说:“法律法规政策制度的制订者从没想到要用这些东西来约束自己,而是想约束他人。但你要知道,这些东西不是人人都可以违反的。什么时候坚决遵守,什么时候偷偷违反,让谁违反,要审时度势而定,否则宽严皆误

  “想一想,你们集团那位书呆子总编辑能做到上面几条?或许你对他不是很了解,但是如果你了解的话,他必定是触犯了上面的很多大忌所以,干到快退休了,也只能在老黄牛的位置上出大力流大汗,给个没有权力的位置安慰着,出了问题还得做替罪羊。”

  我呆呆地看着老李。

  老李又说:“gan g有一些行为准则是必须要遵守的,比如:托人办事必须花钱,事没成成必须退钱,报喜得喜报忧得忧,出了问题内部消化,捂不住了丢车保帅,领导的意见不能提,领导的看法就是你的看法,领导身边的人相当于领导,个人风头要少出,好处不可以独吞,遇棘手的事能拖就拖能推就推能躲就躲

  “对前任的事切忌不要去管,少自作主张多向上级请示,多开会多发通知多造声势少做实事,违规的事集体拍板后再去做,不怕慢就怕站,最怕队伍错站,没有提拔不了的人,只有站错了队的人,宁可用蠢才,不可用人才,最好用庸才,吃喝不犯法,栽花别栽刺,坐车量身价,副职不擅权。”

  老李侃侃而谈,我听得眼花缭乱。

  看我一副神情恍惚的样子,老李笑了:“好了,不和你多说了,说多了你吸收不了可能你觉得我说的这些都是很消极颓废的东西,但是真要混gan g这些都是非常实用的秘笈。”

  我对老李的话有些似信非信,觉得确实很消极,却又隐隐约约觉得不无道理。

  和老李又闲聊了一会儿,我告别老李,开车离去。

  边开车,我边给老黎打了dian ha,很快接通。

  “老黎,你在哪里?”我说。

  “呵呵,老伙计,我在喝茶呢怎么,想我了?”老黎笑呵呵地说。

  “呵呵,是,没事想找你聊天。”我说:“你在哪里喝茶的?”

  “哦,我在北京路中段的天福茶庄。”老黎说。

  “自己在那里喝茶的?”我说。

  “不是啊,我宝贝闺女陪我一起的,这会儿她刚出去,不知要和谁打dian ha呢。”老黎说。

  我一听老黎的孝顺闺女也在,不由来了jīng神,我早就想建见见这个传说中温柔贤惠女孩子了,老黎培养的闺女必定是第一流的。

  “哦也,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你。”说完,我不管老黎答应不答应,接着就挂了dian ha,开车直奔北京路天福茶庄。

  刚挂了老黎的dian ha,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夏雨打来的。

  一看到夏雨的dian ha号码我就头疼,却又不得不接,她是我的大客户啊,木有办法。

  于是硬着头皮接了dian ha。

  “二爷,额是你的er nai哦”dian ha里传来夏雨的声音。

  “嗯”边开车我边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夏雨:“有事吗?”

  “怎么?没事就不能打dian ha了?”夏雨的声音一下子不柔了不甜了,恢复了以前的野蛮:“你这话听起来好不耐烦,什么意思你?”

  我尽力让自己有些忍耐力:“没什么意思啊,我不就是问你有什么事吗?问问又怎么了?”

  “那干嘛我给你打个dian ha你这么不耐烦?”夏雨说。

  “木有不耐烦啊,我木有啊”我声音委婉地说。

  “嘻嘻”夏雨突然又笑起来:“这还差不多。”

  我不禁咧了咧嘴。

  “二爷”夏雨的声音又腻腻起来:“er nai想你喽你在哪儿呢?”

  “我我在我在外面办事呢。”我说着摇下车窗,外面的动静传进车里。

  “嘻嘻,你个小鬼,骗我啊,刚才周围什么动静都没有,这会儿突然动静大了,看来你是打开你办公室的窗户了吧正是上班时间,我猜你是在办公室里吧。”夏雨说。

  “没骗你,真的在外面办事的。”我说。

  “我看你一定是在办公室,你一定是在撒谎,你不想让我去找你,于是你就给我玩把戏。”夏雨说。

  “呵呵,你真聪明。”我说。

  “是吧,我很聪明吧嘿嘿”夏雨得意地笑起来,接着说:“二爷,昨晚你没事吧。”

  “没事。”

  “昨晚我很奇怪。”夏雨说。

  “怎么奇怪了?有什么奇怪的。”我说。

  “很多奇怪。”夏雨说:“奇怪之一你的前女友,也就大nǎi的前任怎么会知道我们在那个房间唱歌,奇怪之二冬儿为什么临走前打你一巴掌,奇怪之三秋姐为什么要说谢谢冬儿,奇怪之四你挨了打大nǎi和我要去找冬儿算账秋姐为什么拦住不让去,奇怪之五为什么冬儿和你前后脚进了包间哎,好多好多奇怪。”

  我说:“这些事都和你无关,不需要你来关心用不着你来cào心。”

  “怎么都和我无关呢,你是我的二爷,我是你的er nai,既然和你有关,那么就和我有关。”夏雨说:“别忘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哦er nai心系二爷。”

  我说:“你真是闲扯萝卜淡cào心,我的事和你的事木有任何关系,你少掺和。”

  “我倒不是想掺和,就是想关心关心你,怎么,我不能关心你吗?”夏雨说:“那个失宠的大nǎi前任打你那一巴掌,可是疼在你脸上,疼在我的心里哦昨晚我疼得好久都没睡好觉这个失宠的前大nǎi,太过分了,昨晚我看在大家的面子上一直让着她,没想到她得寸进尺,竟然动用了武力。”

  我说:“夏总,有很多事你不懂,你也懂不了,我请求你,我的事情你不要掺和,好不好?算我求你好不好?你能让我过几天安生日子不?”

  “哎二爷,听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成了你吃不好睡不好夜不成寐的绊脚石了,怎么这么说呢,我可是真心实意想关心你想帮你的怎么样,要不要我去找那前大nǎi谈谈,让她不要找大家的麻烦,既然已经失宠了,何必又不停地纠缠呢,这多没意思啊”

  我火了,说:“你住嘴。”

  “好,我住嘴,我不说了。”夏雨听出我火了,忙知趣地说。

  “没事我就挂了。”我说。

  “哎,别挂,我还有事啊”夏雨忙说。

  “什么事,说”我说。

  “我想找你谈谈工作,我们合作的事情。”夏雨说。

  “方案我还没做出来,不过我会很快做出来给你的,等有了方案再谈吧。”我说。

  “不行,必须现在就谈。”夏雨又硬起来:“我现在就去你办公室找你。”

  “我真的不在办公室。”我说。

  “扯继续扯你不在办公室,那你说你在哪里?你在干嘛?”夏雨说。

  我不想告诉夏雨我要去见老黎,更不想告诉她集团里的事情,于是沉默了。

  天气有些冷,我摇上了车窗户。

  “欲盖弥彰你越这么说我反而越知道你就在办公室,把dian ha伸到窗外想骗我,没那么容易,怎么这会儿又安静了,天气冷,又缩回到房间里了吧,哈哈,你以为我是那么容易好骗过去的?你是担心我到你单位再遇见那个曹丽闹事。”

  夏雨得意地说:“好了,二爷,别和我玩心眼,我找你真的是要谈工作哦别担心,我到你单位不会给您惹麻烦的好了,不和你dian ha说了,见面谈,我这就去也。”

  说完,夏雨自以为是地挂了dian ha,我猜她马上就要开车去我单位了。

  我不由一阵苦笑,这个自信力高度膨胀的孩子,到我单位当然找不到我,不过会遇到秋桐,当然,也可能会在我办公室见到曹腾,还有可能在院子里遇见曹丽,各种可能都有。

  想到夏雨可能会遇到曹丽和曹腾,我不由心里隐隐有些担心,但是现在我要去见老黎办要事,来不及管她了,夏雨是个做事不吃亏的人,即使遇见了曹丽和曹腾,也吃不了什么亏。更何况,她身后还影影不离跟着两个贴身保镖,虽然夏雨一直在想法设法甩掉他们,但是大多数时候他们还是甩不掉的。

  开车走在宽广的北京路上,一会儿听到对面车道传来一阵跑车的轰鸣,接着就看到一辆红sè的法拉利风驰电掣般从对面穿过,车上坐的驾驶员正是小魔女夏雨。

  她的车十分扎眼,我自然看得到她,我的车是一辆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普桑,隐没在车流里,她自然不会注意到我。

  夏雨过去后,片刻,一辆黑sè的轿车高速驶过,从打开的车窗里,我看到车里坐的是夏雨的二位贴身保镖。这俩兄弟也真够不容易的,车速慢跟不上夏雨,还得努力想法不让夏雨甩掉。

  看来夏雨真的开车去单位找我了,这个傻丫头。

  往前走了一会儿,就到了老黎喝茶的天福茶庄,我停好车进去。

  第1509章 冲你女儿来的

  天福茗茶是一家连锁店,总部在台湾,国内很多城市都有,他们的营销模式是依靠免费f w来ho茶叶,只要你在他们店里买了茶叶,茶叶可以寄存在这里,以后你就可以经常来这里喝茶,有专门茶艺f w员给你f w免费泡茶,直到你寄存的茶叶喝光为止。【无弹窗..】

  天福茗茶的f w是他们的一大特sè,属于标准化的jīng致f w。我在宁州还有其他地方都进去过,基本都是一个模式,店门外都有一位女f w员,穿着统一的淡绿sè绸布上衣手持品茶杯,微笑着为每一位前来的顾客奉上清茶一杯。

  店内货品的陈列也都如出一辙,不仅有散装茶包装茶泡茶器皿,还有很多天福茗茶自己出产的糖果等小甜品。每种糖果在柜台上都有摆放,供顾客免费品尝。

  值得一提的是,每家门店都布置了专门的空间供顾客品茗体验。坐在古sè古香的座椅上,边看f w员用娴熟规范的cào作手法冲泡铁观音,边听她讲解冲泡技巧和茶叶知识,顾客都能过一把茶道瘾,感觉自然会获益良多,这对茶叶的ho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专门研究过他们的营销策略和模式,受益匪浅。

  进了店门,我直接上楼,上去后看到左边一间半开门的古香古sè的单间,老黎正坐在里面有滋有味地品茶,旁边坐着一个f w员,正在专心致志地泡茶。

  我几步走过去,推门进去,看到房间里只有老黎和f w员。

  “咦老黎,你女儿呢?”我上来就问。

  “敢情你小子不是冲我来的,是冲我女儿来的?没想到你不管我答应不答应,还就真来了。”老黎手里端着小茶杯,两眼看着我,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又似乎有点意外。

  “嘿嘿不是你不是说你女儿也在陪你喝茶吗?我进来没看到。”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皮,想起老黎打dian ha的时候说的话:“哦,你女儿出去打dian ha了是吧。”

  说着,我又探头看看外面,却没有看到一个女孩子。

  “莫非这个泡茶的小姑娘是你女儿?”我又看着这个清秀的f w员。

  话,继续cào作自己的茶道。

  “你小子看来对我女儿很感兴趣,很想见见她,是不是?”老黎边招呼我坐下边说:“行啊,你要是想见,我那天安排下让你见见,但是先说好,是你要见的,不是我硬要你见的,见了我女儿,你不要责怪我”

  老黎的话我听起来云山雾罩一般,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见他女儿还要责怪他,这不成逻辑啊,不就是见见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坐下,f w员递给我一杯茶,我端起来,喝了一小口,味道清醇。

  “不错,好茶,好茶。”我赞不绝口:“老黎,你可真会享受。”

  老黎没理会我的话,说:“我拿宝贝闺女不知和谁打了个dian ha,急匆匆就跑了,也不陪我喝茶了。哎,我估计是找到男朋友了,这男朋友比老爸还重要啊”

  我笑了:“你吃醋了?”

  老黎笑了:“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吃醋,我只有高兴才是。不过,对我闺女找什么样的男孩子,我还是很关注的,这丫头可不能给我找个不三不四的人来。”

  “你闺女是个很乖的女孩子,一定不会找到差的,你就放心吧。”我说。

  “但愿吧。”老黎说着也端起杯子喝茶:“这味道还不错吧,我专门寄存在这里的铁观音,只要你喜欢,以后没事都可以来就是我不在,你也可以打着我的名义来。”

  说着,老黎对f w员说:“闺女,看到这个小伙子了吗,以后只要他来,都可以喝我的茶。”

  小姑娘抿嘴笑着看了我一眼,看着老黎说:“老爷子,您就放心吧。”

  老黎笑了,对我说:“这孩子是专门给我f w的,我每次来,都是她给我泡茶,这孩子的茶泡的很好,喝起来味道正到好处。”

  我说:“没想到你还有喝茶品茶这雅兴。”

  老黎说:“喝茶有益于健康啊,我这把年纪了,再不注意修心养性怎么了得?当然,喝茶也是一门修行有时候,还真觉得,人这一辈子,就如同饮茶一般这饮茶和做人之间,倒也是颇有些渊源。”

  “这饮茶和做人如何能联系起来呢?”我说。

  “假如你是一个有经历和阅历的人,你才会这样想。”老黎转动着手里的茶杯,慢悠悠地说:“我是个不大抽烟不大喝酒的人,唯一喜爱的尤物就是茶,过了五十岁之后,对茶可以说已经到了嗜的程度,很多了解我的朋友,在你来我往的交流中,都爱把茶最为礼物送给我。

  “或许是因为太爱的缘故,所以也慢慢养成了一个陋习,那就是对朋友送来的茶叶,总是经常迫不及待的打开,于是也经常会出现让自己尴尬或者心痛的事情:打开的茶叶,常常有被冷凉在一边的时候,直至最后被我倒到垃圾袋里扔掉。”

  我静静地看着老黎,听老黎讲述自己和茶。

  “当然,这不是说茶叶不好,朋友送过来的茶叶,常常是jīng心挑选的好茶。茶虽是好茶,但未必对我的口味,中国能叫得响的有十大名茶,有些还在名茶中排位靠前,但我真正喜欢喝的,也就那么一两种,自己不喜欢,就肯定要被晒在那里了。也有自己喜欢甚至十很钟爱的茶,但因为打开的茶叶太多,自己也没办法把它们很快都喝完,也只能被晾在一边。

  “茶,是一种很讲究保存的宠儿,从某一方面说比鲜花还娇贵,打开的茶叶放久了,很容易受cháo变味就是保存的再好,时间久了,清香散失,喝到嘴里也就没了享受的感觉,最终,也只能被抛弃。这样的时刻,我的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那不仅仅是惋惜,还有一份自责一份心痛。”

  老黎继续说着:“由此,我常常想到做人,想到与人相处。爱物这样,处人也一般无二,因为产地气候工艺的差异,茶的味道各不相同,同样因为经历环境学识的差异,人也各有长千秋,美丽迥异。

  “人都有自己的长处,有长处的人,未必都能和自己情投意合或者臭味相投,未必都合自己的胃口,因此也未必能成为自己的朋友,更未必能成为自己的知己。这和对茶的感觉有着惊人的相似,好茶未必自己都爱,好茶未必都对自己的胃口。”

  我凝神看着老黎。

  “人和人之间相处,对味的不多,投缘的更少,能为红颜或者蓝颜的,更是凤毛麟角。不对自己的胃口,却因为贪婪美貌地位权力或者其他什么的,还想攥在手里,抱在怀里,据为己有,那就是对美的一种伤害一种玷wū一种糟蹋,应当受到良心的谴责。

  “不能为朋友,不能做知己,而懂得珍稀,给那些有自己美丽的人以宁静和自由,于人,可以让他们找到自己喜欢的朋友找到喜欢自己的朋友,寻到一个让他们快乐的世界于己,不仅可以保持一份对人的美好回忆,更不会让自己的心灵因为bào轸天物而受到鞭怠和拷打。”

  老黎的眼神有些迷惘,扭头看着窗外,似乎自己的话勾起了自己的某些回忆:“由对茶的爱再发散思维,其实世界上有很多美的事与物,但这些美丽的事与物,不都是为哪一个人准备的,他们当中有的是属于自己的,是自己的最爱,有的则属于别人,是别人的最爱,还有的是属于大家属于世界的。

  “没有谁可以把世界所有的美丽,都据为己有。对不是我们最爱的,我们与其qiáng为霸占,不如站在一边欣赏,不如悉心珍惜,欣赏和珍惜,可能让美能放出更加灿烂的光环,产生更加夺人心魄的魅力,也能让美陪我们走的更加长久。”

  我听得入了神,小姑娘f w员也听得入了神,手里的活儿都停止了。

  “这人生的滋味,如同品茶,境随心转,需慢慢品尝,才能领悟个中真味。”老黎说:“做人如饮茶,只有用微微淡漠游丝般的幽香,给思绪给生活以更多的空间,这样方可恬淡自如,从容不迫,游刃有余。”

  听着老黎的话,我不由点头:“老黎,说得好确实是这样。”

  老黎眼神温和地看着我,一会儿冲f w员点了点头:“你先出去吧,我和我的些私房话。”

  小姑娘看了我一眼,笑着起身出去了,轻轻带 men。

  “今天突然主动来找我,既然不是来看我闺女的,那么想必你也不是专门为了来喝茶的。”老黎神sè平静地看着我:“说吧,伙计,什么事。”

  既然老黎开门见山,我自然也就不用客气,于是把集团里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下,接着说:“这个总编辑我觉得挺好的,是个书生,没有什么心计,他受人暗算,我心里颇为不平,但是我却无计可施,无法帮助他”

  “哦,你们集团昨天到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这个总编辑是够倒霉的,这年头,知识分子斗不过政客,这是必然的结局。”老黎说:“你今天找我是何事呢,和这事有关吗?”

  我点点头:“正是,我想,或许你能做些什么事情来帮助这个总编辑脱离险境。”

  “我一个老头子,pì民一个,我能帮你什么呢?”老黎看着我,神情渐渐专注起来。

  “我也不知道啊,说不清不过,比如你智慧无穷,可以帮助我出个点子也好啊,这年头,点子也是生产力啊”我说。

  老黎没有说话,两眼直直地看着我,平时一贯温和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射向我,表情也变得认真起来。

  老黎这突然的表情变化让我一时有些不适应,我怔怔地看着老黎。

  “伙计,告诉我,是谁让你来找我的?”老黎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两眼紧盯住我。